西方世界对“话语平台”的控制有一张严密的网,从文化到体育无所不包,没有一个环节是疏忽的。就说体育吧,掌控“话语”的基本做法是不播放中国人有优势的体育比赛;不传播中国自己组办的赛事;在各类国际比赛中封锁中国人参赛的事实。比如环法自行车比赛是法国媒体暑期大炒的项目,组委会邀请了中国自行车选手,但这种事不让法国民众知道。为什么?因为请中国选手参赛不像挑选大陆电影界名人参加电影节,艺术不是目的,政治才是由头,不管大陆艺人自我感觉脸上多么风光,在法国这头就是为负面话语配料、送料的;而大陆自行车选手参赛则难变成这个性质,既然属于正面话语的范畴,就必须阻止其流入。邀中国人来,是为了中国媒体替法国旅游做宣传,也就是只让话语流出去。所以没有任何一家电视台或报纸提供哪怕一张中国人参赛的画面,媒介从业人员的广泛“自觉”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民族自觉的权力意识以及不与外人谋的“内忠”。直到赛后数月法国媒体报道西班牙冠军有服用兴奋剂嫌疑,顺带提到有一位中国自行车选手也被怀疑,中国人参赛才透过一则负面新闻泄露出来。
这些针对中国人的负面话语,经年累月,视利益需要时收时放。其实法国民众对世界是两眼一抹黑,“新闻自由”更多是操纵的自由。比如嫦娥二号升天的新闻是封锁的;法国人也不知中国的高速火车比法国快;不知中国有退休制度(法国媒体声称中国人连退休二字为何物都不知道);不知中国妇女与男人同工同酬(法国妇女工资比男人少30%)。不知中国能用高科技织布、炼铁、造汽车(至今多数民众认定中国人连织布技术都要偷法国的);不知从制瓷、造纸到印刷均传自中国。。。
这么做固然可以用心胸狭窄来解释,但关键还是出于控制话语流向的焦虑。每开一个口,都不同程度给了对方“话语平台”,控制不好,就可能引起连锁反应。文化领域的看守就更严密了,因为这是“话语战争”的主攻战场,一般采取全面封锁或只放负面话语两个步骤,这样做既保证“话语平台”永远在自己手里,又让受众没有失去看世界的自由权利。比如中国电影在这里的“专家”嘴里,除了被挑来的几个电影人,其余均不存在。中国人租下巴黎电影院自办电影周,那两本文娱节目表,居然连续两年把放映地点“写错”!可见他们之所以成天与竞争对手打“言论自由”牌,就在于自己早已握有将百姓视野圈进狭小区域的决胜筹码。
上海电影节的新闻也被封锁得滴水不漏,因为这是掌握价值判断权的关键“平台”。为此无论法国名人在上海得到何等荣誉,传媒万马齐喑,无一例外,名人也自觉遵从,在上海让中国人以为他们荣幸得很,回到本土则唯恐国人知道,与中国艺人拿外誉当上帝光环截然不同。比如中国媒体广泛报道前总统希拉克要到中国推销其回忆录,但这条新闻在法国是封锁的。以希拉克与传媒的深刻联系会找不到几家媒体报道?吕克·贝松在上海作电影节评委主席,回国则三缄其口。为什么当事人与传媒在“防火墙体系”中配合默契目标一致?没有人会为这样的封锁抱怨失去自由,更不会把去外国电影节当成要争的福利。在他们看来这早已不是言论自由或艺术自由的问题,而事关价值判断权归于谁手,从价值判断权还可以引申到艺术定价权,在这里精英阶层人人有这种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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