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以上文献可以看出,日军在南京屠杀战俘,绝不是偶发的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的有组织的持续的集体行为。日军屠杀战俘的人数,不是几百几千人的量级,而是一次几千人甚至上万人量级的大屠杀!以上面公布的佐佐木道一的阵中日记为例,仅
三十旅团在南京就屠杀了起码两万人,而占领南京的日军为8个师团另2个支队,总数为20万人,是三十旅团人数的26倍,那么日军屠杀中国人的总数可想而知会达到多少!一些日本人声称南京大屠杀30万的死亡人数是中国夸大的数字。本文开始提及到,日军在南京屠杀30万人的数字是战后南京军事法庭经过认真调查得出的结论,日本人凭什么说这是中国人捏造出来的?况且,早在1938年1月,日本外务大臣在给其驻美外交官的电文中就提到:“日军在南京和周边地区屠杀平民30万。”所以说,日军在南京屠杀30万人的数字,最早就是日本人自己说出来的。
从日本文献中查找日军滥杀无辜和抢劫、强奸等证据
相对而言,让日本老兵承认屠杀战俘行为要容易些,但让他们承认明显违反战争法的滥杀无辜和抢劫、强奸行为,则要困难得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从一些日本史料中找到真相。
1971年1月出版的《アサヒ艺能》,太平洋战争研究会:《最前沿出现异常——因屠杀而对立的南京攻击战的士兵们》中,有采访茨城县水户市田所耕三(时年53岁)的一段文字,在南京战役中,他是第一一四师团(宇都宫)重机枪队的一等兵。田所回忆说:
去南京之前,可以说是没吃没喝的两星期。开始还有米,但补给跟不上,看到农民吃红米饭,反正语言也不通,就用枪砸他们脑袋,然后抢红米饭吃。头一旦被砸基本都死了。反正跟他们说他们也听不懂。
一路烧光了一座又一座村庄啊,……日本兵所到之处,道路两侧都是一排排被刀砍下的人头。那是在南京城外,那些都是仙台的辎重兵干的。
在城里扫荡残敌,逮到军官及士官学校毕业的家伙时,便将他们绑在柳树上,教新兵射击及刺杀的方法,并让他们实践。让军官及下士官砍掉坐在坑前俘虏的头。我吗?因为我是二年兵,是学习刺杀方法的。……城里城外,这样的事大概持续了十天左右吧?当然,这都是奉命行事的。
那段时间,我们在下关解开铁丝网上的铁刺,用它将抓来的家伙每十人一组捆起来,塞进井里,浇上油烧。我们称之为“捆麻袋”。感觉就像杀猪一样。经常干那种事的话,杀人就满不在乎了,因为成了家常便饭了。……而且,因为是命令,就肆无忌惮了。
还用机枪扫射杀人。把机枪架在左右两边的山上,“哒哒哒”地扫射。
我也干过为警告俘虏而打伤人的事。割耳朵、砍鼻子,将剑插入对方口中划开,将剑横着划过眼睛下方,结果眼球就会有鱼眼似的粘糊糊的白东西耷拉下来,拖有五寸多长呢。如果连这种事也不干的话,就没有其他乐趣了。
这是登陆后很久没有过的娱乐啊。你问军官吗?他们都假装不知道。
但是,妇女是最大的受害者。老的小的,全给强奸了。从下关坐烧木炭的卡车去村子,抢来女人分配给士兵。每个女人要接待15—20个左右的士兵。挑选仓库周围之类的向阳之处,铺上树叶什么的弄个地方,士兵们手里拿着盖上中队长印章称作“红票”的纸条,解开兜裆带排队等候。我曾干过几天抢女人的班长。……
没有哪个士兵没干过强奸的事,而且大部分是强奸后就杀掉。一松手,她们就会飞一般地跑走,于是就从后面“叭”地一枪把她们打死。如果不杀死,以后会带来麻烦的。宪兵知道了会召开军法会议的。不想杀也得杀。……不过,南京几乎没有宪兵。
在南京待了两个月左右,就前往武州。此时我已当了班长。是以上等兵身份被命令从事下士官工作的。就在那时啊,干了撕裂大腿的事。在一个村落,为了警告其他人,我把一个女人绑在柳树上,将捆在两只脚脖子上的绳子绑在两匹马的马鞍上,分别给左右的马一鞭子,人就从大腿处撕拉开了,一直撕裂到乳房那里。部队士兵观看了整个过程,中队长什么都没说。
在这份战争回忆中,当事人承认了当年犯下的滥杀无辜和强奸等罪行,连细节都交待的清清楚楚。这份文献充分暴露了日军的野蛮、凶残,日本兵以杀人、酷刑和强奸为乐趣,甚至活生生的将妇女身体撕开……这些行为哪里是人做的,简直是禽兽不如、令人发指!世界上恐怕只有日本军队才能做出如此非人的行为,日军的暴行可谓是罄竹难书、十恶不赦!
日本军官作为战争的加害方和战争罪犯,大多对南京大屠杀的史实持否定态度,但在他们留下的文献中,不经意间还是暴露了一些日军抢劫、强奸等暴行的证据。
中岛今朝吾,时任日军第十六师团师团长,陆军中将。其日记有如下内容:
(1937年12月19日)
加之日本军队根本不管是否是其他部队的管辖区域,都进行抢劫。他们强行闯进这些地方的民宅,洗劫一空。总之一句话,脸皮越厚,越不知羞耻,占的便宜就越大。
在我们占领的国民政府官邸,第十六师团的士兵已于13日进来扫荡过了。14日一早,管理部门经过侦察后制定了住宿分配计划并挂上“师团司令部”的牌子。结果走进各个房间一看,发现从主席房间,到每个房间所有角落,都被彻底翻箱倒柜洗劫一空。不管是古董陈列品,还是其他什么,只要认为值钱就全部拿走。
来自南京战史编辑委员会:《南京战史资料集》(一),偕行社(东京),1994年12月8日增补改订版。
日军第十六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