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危机重重的当代资本主义体系及重建人民和国际组织的路径探索
在“三元体系”国家,甚至是在世界层面,当代帝国主义寡头的力量似乎是坚不可摧的(即所谓“历史的终结”!)。公众舆论把帝国主义寡头的伪装称为“市场民主”,帝国主义寡头更受欢迎,而其过去的对手——社会主义,总是被添油加醋地冠以罪犯、民族主义者或极权独裁等令人憎恶的称号。然而,很多原因决定了这个体系是行不通的。
1.当代资本主义被认为对批评和改革持“开放”态度,是创新的和灵活的。一些声音称,通过消除失控的金融弊病,结束与之相伴的永久性紧缩政策,可以“拯救资本主义”。但是,这种呼吁仍将是徒劳的,因为“三元体系”目前的做法是为了服务于其寡头们的利益,寡头们是唯一重要的。然而,无论自己的国家是不是遭受经济停滞的困扰,寡头们首先要保证的都是自己财富的持续增长。
2.欧洲体系是帝国主义全球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该体系是反动精神孕育的,是反社会主义、亲帝国主义的,从属于美国军事指挥体系。德国在其中,特别是在欧元框架内行使着霸权,使东欧成为其附属,正如美国使拉丁美洲成为其附属一样。“德国的欧洲”是为德国寡头的民族主义利益服务的,这已经被傲慢地表示出来了,正如我们在希腊危机中所看到的那样。这样的欧洲是不行的,其内爆已经开始了。
3.“三元体系”国家的经济增长停滞不前,这与已经能够从全球化中获利的南方地区经济的加速增长形成鲜明对比。即使资本主义的重心正从大西洋西部的原有国家转移到南方,特别是亚洲,得出资本主义仍然具有良好的活力这样的结论,还是显得过于仓促。事实上,阻碍历史进步的障碍可能会越来越暴力,包括军事侵略。帝国主义列强不会允许外围国家——无论其大小——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4.生态破坏与资本主义扩张有着必然的联系,这更证明了资本主义制度是不行的。资本主义已经到了“秋天”,而且,“人民的春天”已经出现,社会主义的观念已经凸显。认为当前阶段的资本主义能够进行实质性渐进改革的观点只是一种幻觉。
能够推进社会主义进步(不仅仅是想象)的,除了国际激进左翼的复兴之外,别无选择。与其试图解决资本主义的危机,倒不如终结危机重重的资本主义。
假设没有任何决定性因素会影响到“三元体系”国家的人民对帝国主义的依附,特别是在欧洲,该体系的受害者们仍将无法从“欧洲的计划”中找到出路。这样,必须先解构“欧洲的计划”,才能用另一种愿景重建希望。激进左翼联盟、社会民主力量党和“不屈法国”运动的经历,德国左翼党的踌躇,都证明了这种挑战的难度和复杂性。轻率地指责批评欧洲的行为是“民族主义”,是站不住脚的。“欧洲的计划”越来越明显地表现为德国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在欧洲,与其他地方一样,除了建立同帝国主义全球化脱钩的、民族主义的、受欢迎的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实际上是反资产阶级的)计划外,别无选择。必须对财富的极端集中和与该体系相关联的权力进行解构。
根据这个假设,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实现对20世纪的翻版——在该体系的外围取得某些进步。但是,这些进步仍将是脆弱的,就像过去一样,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帝国主义权力中心与他们进行永不停息的斗争,其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自身的局限性和偏差。
然而,如果建立一个工人和人民的国际组织,将为必要和可能的进一步发展开辟道路。第一种道路是“文明的衰落”。在这种情况下,文明的演变不是任何人策划的,现实需要是导致其衰落的唯一原因。然而,在我们这个时代,生态和军事破坏力量以及列强们使用这种力量的意愿,使马克思在他那个时代所谴责的风险——战斗将摧毁所有相互对立的阵营,成为非常真实的风险。相反,第二种道路,则是要求工人和人民国际战线进行清醒而有组织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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